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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教皇18（第2页）

那几个大主教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教皇陛下会先接见罗伊一行人，更没想到接见地点会是教皇的私人书房，主教之间都听闻过这样的传闻——只有极为贵重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入教皇的私人区域，他们对着罗伊尴尬地笑了笑，让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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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门廊后看到一栋靠着内城城墙的山字型的高大单体建筑，那像是王爵们才会建造的城堡，但特殊的挑高设计和灵动的彩色玻璃拱窗又让它和世俗的城堡建筑又完全分割开来。

城堡的主楼是山字正中间的那一竖，领路教士带他们从侧门走上一条盘旋的楼梯，来到二楼后便在一扇沉重的檀木门前停下来，他轻轻拍了拍纯金的门环，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沉稳亲和的男声：“进来吧。”

罗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可不想在教皇面前露了怯。

木门被缓缓打开，教皇的私人书房慢慢呈现在罗伊的眼前，令他意外的是，这里并不像圣殿中装饰的那样极尽奢华，反而是一种明快简洁的风格，但只要细细琢磨就能发现，无论是连一颗铆钉都看不到的整块进口梨木塑造的办公桌椅，还是定制的带弧度的落地楠木书架都名贵无比，这样的家具哪怕找遍全国市场也不会出现第二个。

罗伊跟着西西弗斯刚迈步走进书房，脚下的浅蓝色小羊绒地毯立刻就传来温柔的触感，像是有人在轻轻托举起他的双脚，地毯正中是用金线绣出的代表神明的六芒星纹章，他看了看脚下，确定没有把地毯踩脏后才继续向前走去。

教皇的金色梨木书桌两侧分别竖立着代表希瓦帝国的雄狮纹样旗帜和代表帝国教会的倒三角纹章旗帜，荆棘状的金色皇冠安静地躺在书桌上的方盒里，教皇坐在书桌后，他看起来好像只有四十多岁，但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六十了，他的身上穿着波浪纹的真丝教会长袍，金色纽扣扣得整整齐齐，白色的金丝枝叶纹披肩后接着一条短的密织小兔绒斗篷。

罗伊偷偷抬起头打量了教皇一眼，他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协调，看起来匀称又优雅，虽然年纪已经比老汤姆还要大上几岁，却因为远离艰苦而显得精神矍铄、身姿挺拔，一双金瞳更是炯炯有神，只有当人们看清他梳理整齐的灰色头发时，才能忽然想起那具身体经历过了怎样的岁月。

“圣·弗朗西斯科陛下。”

西西弗斯率先把双手放在胸前，行了个教会礼，中央教廷理论上只是传达神谕的机构，它并不比任何一个教会的地位更高，所以即使是天命骑士也必须向教皇低头表示尊重。

罗伊和尤莉安也学着他的样子向教皇行了礼，并轻声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我是东部教区坎伯兰郡的罗伊·沃斯。”

“我叫尤莉安·杜克，来自坎伯兰郡直属特区。”

“一路上辛苦了，西西弗斯，还有两位年轻朋友。”

教皇站起来表示对他们的欢迎，罗伊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教皇应当是一位威严强势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没有架子。

弗朗西斯科教会打量了一眼西西弗斯身后的罗伊和尤莉安。

“有两位候选人？”

“是的，陛下。”

西西弗斯回应道，罗伊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穿着被认成尤莉安的仆从。

“坐下聊吧。”

他的话音刚落，几位侍从就从一旁的偏房走出来，把三把阔背椅子摆在了书桌右侧。

罗伊坐下之后紧张终于缓解了些，一旁的尤莉安也舒了口气，显然现实的教皇比他们想象中要平易近人的多。

“我听闻那件事了，”罗伊没想到坐下之后弗朗西斯科教皇的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钱宁镇被渎神者毁灭的消息震惊了帝国上下，我听说你来自那里？”

“是的，陛下。”罗伊点了点头，看来教皇已经提前调查了他们的身份。

“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弗朗西斯科叹了口气，“但好在——”他又打量了罗伊一遍，接着说道：“好在人没出什么事。”

罗伊点了点头，他腿上和胸口的伤已经好得看不出来了，教皇的关心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罗伊尽量镇定地回应道：“多亏了神明的庇护。”

圣·弗朗西斯科教皇满意地点了点头。

“神明的确会选择你们这样的孩子成为自己的骑士——所以有一件东西，我必须替神明赠予你们。”

“在圣殿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对神明的不敬！”一个白胡子中等身材的老主教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地圣殿内部足以引起人们的注意了。

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衣着光鲜的大主教也跟着附和：“教皇可不喜欢这种多嘴的家伙。”

罗伊倒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错误，非要讲的话就是自己的言语太过温和——他的确看不惯把人像牲口一样区分的行为，不管背后的理由是多么冠冕堂皇。

还没等他反驳，通报的教士就推开铸银的侧门，那几位大主教忙整理衣冠准备跟着那教士的带领去觐见教皇，但没想到的是，通报教士竟然直接忽视了那几个大主教，径直朝罗伊一行人走来。

“教皇陛下在私人书房等你们很久了。”

那几个大主教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教皇陛下会先接见罗伊一行人，更没想到接见地点会是教皇的私人书房，主教之间都听闻过这样的传闻——只有极为贵重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入教皇的私人区域，他们对着罗伊尴尬地笑了笑，让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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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门廊后看到一栋靠着内城城墙的山字型的高大单体建筑，那像是王爵们才会建造的城堡，但特殊的挑高设计和灵动的彩色玻璃拱窗又让它和世俗的城堡建筑又完全分割开来。

城堡的主楼是山字正中间的那一竖，领路教士带他们从侧门走上一条盘旋的楼梯，来到二楼后便在一扇沉重的檀木门前停下来，他轻轻拍了拍纯金的门环，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沉稳亲和的男声：“进来吧。”

罗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可不想在教皇面前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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