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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她以为他要打她（第2页）
好吧。
十几岁的江稚和十几岁的沈律言，其实是互不相欠的关系。
她帮过他，他也帮过她。
两个人是互相取暖的小兽。
如今呢？沈律言欠了她吗？说不清楚。
原来他最初说的是对的，谈合作就不要提感情。
有感情才会牵扯不清，谁是谁非，谁欠了谁，真的永远都说不明白了。
江稚认认真真跟于安安在这里闲聊，眼前忽然多出一道阴影，男人清瘦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江稚见了双皮鞋，她缓缓抬头，面对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
只是耳朵又开始痛了起来。
忽轻忽重。
沈律言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盯着她手里捏着的检查单了半晌：“这是什么？”
江稚把手往后藏了藏，她是真的不喜欢让沈律言见她狼狈落魄可怜的样子，他说过不要高估了男人的同情心。
所以她不想要他可怜她。
“我来体检。”江稚说起这句话，神态自若。
她现在撒谎的本事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表面上起来很镇定，找不出扯谎的蛛丝马迹。
沈律言派人跟着她，知道她今天去见了什么人。
哪里是什么朋。
是律师。
沈律言没想到她会起了和他打官司的念头。
他以为只要他想，她就一辈子离不开他。
他自认为捏住了她的软肋，能完全控制住她。
沈律言平静的咽了咽喉咙，嗓子就像是被玻璃渣划过，干涩的刺痛叫他每说一个字都疼得不想再开口：“给我。”
江稚当然不肯，这是属于她的隐私，凭什么要给他？
她抿唇：“沈律言，你又不是医生，给你你也不懂。”
沈律言抬头了眼科室，体检有这一项吗？好像是有，他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他冷冷绷着下颌，哪怕板着张冷脸也特别的漂亮，他抬起手，原本是想强行抢过她手里的检查单。
但是江稚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是一种因为害怕而躲闪的动作。
她着沈律言的脸色逐渐僵硬下去，一点点变得苍白。
眼睛里渐渐爬上了一些鲜红的血丝，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画面。
她怕他？她在躲他？
沈律言深呼吸了口气，胸腔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刺痛。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是一把扎在他心头上的刀。
“你…以为我要打你？”沈律言的声音嘶哑至极，脸色也极其的苍白，不过依然绷着脸，不出任何的痛苦。
平静而又冷淡。
江稚不是故意的，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可能是耳朵太疼了，条件反射。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把话咽了回去。
沈律言在她沉默的间隙，把她手里的检查单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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