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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乡村之恋2（第2页）

她妈瘦骨嶙峋，脸上青筋突起，风一吹就象要栽倒…..

她爸妈身上穿的衣都很破烂，大补丁很惹眼，两人的手都粗糙不堪，指甲很长，能看见黑黑的指甲垢，留那么长指甲不知道是为了做剥豆子剐玉米之类的农活方便呢，还是没钱买指甲剪子?千万不能在桂花家吃馒头饺子或者拉面之类要用手去和的食物…..

刚和她爸妈见面，我开口就叫丁大叔，丁大妈，二老见我头上扎着马尾，以为我是花姑娘，我揭掉假发向二老致敬，告诉他们我是货真价实的小伙子.

桂花喊了她爸一声后，就扑过去抱住她妈，娘俩一起哭.

丁大叔端来桌椅板凳请我坐，丁大妈抹着眼泪进厨房点火烧水.

桂花拿了个小盆在水缸舀了半盆水，抬眼看着挂在竹竿上黑得不成样子的毛巾犹疑一下，她走到她的背包边，拿出一块干净毛巾扔盆子里，将水端到我面前.

“费哥哥，你进屋洗个脸，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换…..”

“好!”

我端水进屋，桂花将我的包放进来，替我关上了门.

屋子里的摆设简陋破旧，还能闻到异味.

我脱掉衣服，洗脸擦身子，换上了衣服，我将摔破的衣服从窗户扔到了屋后的竹林里.

我只带了两套衣服，现在身上这身衣服要一直穿到回去.

换好衣服推门出去，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村民，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看不到青壮年人，我想青壮年人都出去打工了吧，你想想看，广东那么民工，不都是从田野乡村来?

老男人们光着膀子，大多数人身上很瘦，但是有肌肉，老妇女们穿着短袖褂子，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可能是在讨论我头上扎的马尾辫子……

三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看见我这个陌生人，慌乱跑进屋子，将一半身子探出门外，羞涩地望我…..

一条皮毛不干净的黄狗跑过来舔我的鞋子，一只大黑猫蹲在土墙上，用眼睛贼溜溜盯着我…..

桂花和她爸妈陪乡亲们聊天，无暇管我，我傻站了两分钟，感到尿急，在院子里左顾右盼看不到厕所，没办法，只好找桂花.

她告诉了我厕所的具体位置，出了院子门左拐走十来米的竹林边.

我按她的指引在竹林边找到一间土墙茅草顶的小屋子，刚走近，还没进去，一股恶臭便迎面袭来，我捂住嘴鼻进去一瞧，差一点儿就呕吐，小屋子中有一个架设着两块木板的屎坑，蛆虫蠕动，臭气熏天…..

我赶忙退出，跑到竹林里边解决问题.

打了个尿筋，拉上拉链，一声长叹.

英雄莫问出处，同样，美人也莫问出处!

撒完尿，我在附近走走转转.

隔离一户人家院门外拴着一头毛掉光的老水牛，老水牛静静吃着稻草;一个七八十岁的干瘦老人坐在院门口的小凳子上，嘴巴里叼着长长的烟杆，我向他挥手问候，他没搭理我，可能眼睛看不见…..

天色渐暗，我回到桂花家.

村民已散去，桂花帮着她妈在厨房忙碌着做晚饭.

我和丁大叔对坐聊天等开饭，我和他好象没多少共同语言，聊了几句，他吧哒吧哒抽叶子烟，抽几口，就朝地下吐一大口口水…..我感觉很累很疲惫，直想打瞌睡……

晚餐还是比较丰盛，清蒸了一只鸡，炒了盘从田地里捉的野生蟮鱼，一盘竹笋，两碟青菜.

丁大叔邀我和他一起喝酱油瓶子里装的散装白酒，我喝了一口，比二窝头还呛喉.

桂花扯下两个鸡腿放我碗中，我也不客气，边吃边喝，这里的鸡不用鸡饲料喂，房前屋后野生放养，肉质特别鲜美，见我吃得津津有味，桂花又将鸡胸上的肉撕扯下一大块放我碗中，她和爸妈香噴噴啃鸡骨头.

填饱了肚皮，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打架，我告诉桂花，我想睡觉.

桂花将我领进我曾洗脸擦身子换衣服的那间屋子，开了灯.

旧木床铺上了竹席，还放了被子.

“费哥哥，今晚就委屈你睡这儿……”

我躺倒在床上，桂花替我盖好被子，关灯出去.

我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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