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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章 禁忌的温度（第1页）

庄洁第一次踏入这间西合院时，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微缩版的布达拉宫。

院中那棵百年海棠依旧在，只是树下的石桌换成了藏式矮几，铺着雪白的羊绒毯。嘉木站在廊下，黑色高领毛衣裹着宽肩，手里转着那串凤眼菩提，见她愣在门口，唇角微扬："不进来？"

"你什么时候……"

"上个月。"他接过她的包，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手腕，"想着你值班后需要个近处休息的地方。"

推门进入主屋的瞬间，庄洁呼吸一滞——整间屋子被改造成藏式暖阁，却又巧妙保留了西合院的木质结构。地暖温度恰到好处，赤脚踩在青砖上，暖意顺着脚心蔓上来。

"28度。"嘉木弯腰给她拿拖鞋，"你最喜欢的温度。"

那双毛绒拖鞋是崭新的，鞋面绣着小小的茉莉花，和她公寓里那双一模一样。庄洁蜷了蜷脚趾，突然意识到——他连她在家光脚走路的习惯都记得。

深夜，庄洁伏在矮几上整理病例资料。

嘉木坐在对面处理家族事务，藏文账本摊在膝头，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偶尔扫过她时，像雪山融水流过青石。

"唔……"她伸懒腰时，衬衫第三颗纽扣突然崩开。

轻微的"啪"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庄洁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暗——嘉木扯过旁边的牦牛毛毯将她整个裹住，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拽倒。

"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一只手固定住她后颈，另一只手迅速系紧毯子边缘。庄洁仰头，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我自己……"

"庄洁。"他突然连名带姓叫她，镜片后的眼睛暗得吓人，"现在，闭嘴。"

转身时他撞翻了案几上的珐琅花瓶，清水泼湿藏毯，他却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两步。

"我去换衣服。"他扯松领口，呼吸粗重，"你…别跟来。"

庄洁听到浴室传来持续的水声。

二十分钟了，嘉木还没出来。她犹豫着走近，隔着雕花木门听见压抑的喘息和……佛珠急速转动的声响。

"嘉木？"她轻轻敲门，"你没事吧？"

水声戛然而止。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热气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嘉木披着湿漉漉的藏袍，发梢滴水，锁骨处还泛着被冷水冲过的红。他单手撑在门框上，将她隔绝在安全距离之外。

"有事？"

庄洁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他胸膛上未擦干的水珠正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淌，没入松垮的腰带间。那串凤眼菩提缠在他腕间，珠子己经被盘得发烫。

"我……"她耳尖发热，"煮了姜茶。"

嘉木眼神一暗，突然伸手抚上她耳垂："怕我感冒？"拇指蹭过那片，带起一阵战栗，"那为什么自己耳朵这么红？"

庄洁张口结舌，他却己经收回手，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件高领毛衣套上——哪怕室内温度高达28度。

"过来。"他坐在矮几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把病例讲完。"

次日清晨，庄洁被酥油茶的香气唤醒。

嘉木正在庭院里摆早餐，藏袍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随着倒茶的动作微微鼓起。见她走来，他立刻放下铜壶，用身体挡住风口："睡得好吗？"

"嗯。"她盯着石桌上的食物——小笼包、豆汁儿、焦圈，全是老北京早点，但盛在藏银碗碟里，有种奇异的和谐。

嘉木给她盛粥，勺子搅了三圈半——她喝粥前习惯性的搅拌次数。庄洁小口啜饮，突然发现碗底沉着两颗枸杞。

"你放的？"

"嗯。"他头也不抬地切煎饼，"你生理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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